杏耀2回味旧时邻里之间的拜年
【主管Q:554258】杏耀2这几天,朋友圈有关过年的话题日见增加,这让我不由得想起鲁迅先生在《故土》说过的一句话:我于是日日盼望新年也是,甭说鲁迅那个年代,即使是在我小的时分,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儿也都是无不盼望过年的。不过,古人早就说过:年年岁岁花类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而过年又何尝不是:以前,过年与拜年是分不开的,也正由于有拜年过年才显得更有年味儿,可往常,拜年的习尚渐行渐远,年味也是越发淡了! 记忆里的拜年,我们古已有之,是过年期间顶重要的一项内容,既严肃又喜庆,既有考究又好玩儿。说它严肃和考究,我自然是指的那种让人很有典礼感,且包含着浓浓亲情的家族式拜年,而喜庆和好玩儿在我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眼里,则是邻里之间的拜年,一道颇为美丽的景色。 我小的时分跟父母住大杂院,那是一栋坐北朝南,中间有个四四方方的露天院子的三层楼,有大约二十多户人家,杏耀app娱乐其中有生活条件好一些的,也有家境很差的;有学问分子,也有不识字的;有工薪阶级,也有无业的;当然老的小的,男的女的,该有的全都有,是名不虚传的大杂院。 印象里,那个年代,住在大杂院里的左邻右舍处得仿佛都挺好,都很友善。小孩儿们也都能玩儿到一同,玩的时分,不论是在楼道上还是在院子里,凡是碰上大人,还都会抢着“叫人”既恭敬地喊一声对方的尊称,杏耀怎么样如爷爷,或婶婶…当然,成天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之间,特别是在家闲着的那些大娘婶婶们,难免东家长,西家短,飞短流长地惹出一些口舌,不过,邻里之间无论有多大的矛盾和隔膜,待到过年,一经拜年,那一切的窘僵就都不破自破,一切的不快也就都随之消融了。 我至今都还记着,那时分,每年的过年,从年初逐个大早起,诸如“过年好”之类的拜年话,便在邻居们之间,乐此不疲地,反复来反复去地,说着,听着,好不繁华!打小我就从大人们那里晓得,拜年是要挨着门一家一家拜的,也就是说不能隔门拜年。不过也有例外,隔着我们家一个门的有个夏奶奶,再往前一个门,还有个王奶奶,而住在我们家楼下的更有一个最年长的杨奶奶,每年,我母亲都吩咐我们几个姐妹一定得先给这三个奶奶拜年,而我们几个也都照做,从不违规。 还有例外的,每年的大年初一,常常是在天儿还没放亮的空当,跟我们家隔着一个门的夏叔叔,也就是夏奶奶的大儿子,便会第一个就敲响我们家的门,每次他都是站在门口或跟我父亲或跟我母亲说一些拜年祝愿的话,就匆匆地分开了。夏叔叔的这个习气在我父母健在时不断都这样。那会儿,夏家在院里是属于有钱的人家,生活较为富有,夏叔叔自己还是个文化人,文质彬彬,颇有书卷气,但他年年都能屈尊就卑地先给我们家拜年,可见当时的邻里关系是十分之和睦融洽的。 只是,那时分有钱的人家少之又少,多数家庭过得都很不容易,而我们家因家口较多生活更艰辛。不过,我母亲天生聪明又要强,她节俭持家,千辛万苦,晨兴夜寐地,不断都是那样困难地撑着家,而且把家料理打理得体面子面,这使得我们那会儿虽然生活贫苦,却照样能活得有威严和受人尊崇。尊崇向来都是互相的,因而上,每年的大年初一,我母亲照例都只会待在家里,接待和答谢来我们家拜年的人,这当中不只有邻居四邻,还有经常会帮我们家忙的一些亲友。其实,从初一到十五,我们家就总不时人,进进出出的,特暖心! 当然,对当时我们还都是孩子的小邻居们而言,拜年到底不如大伙儿凑在一块儿玩儿来得更有意义。于是乎,在匆匆给邻居中的晚辈们拜完年之后,我们大杂院里的孩子们,必是不期而聚。聚在一同时,大一点的孩子会继续轮番地放爆仗;小一点的则只会躲在一边捂着耳朵呼喊,也跟着凑趣。而在偶然坐下时,不论是大孩还是小孩都常常会盘绕着终究是谁家在年三十的晚上先放的爆仗”和谁家的爆仗最响”等话题,争论不休。那时的我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平常过的就很快乐,就更不用说过年了。 白驹过隙,光阴荏苒,转眼间就又要过年了!说起如今的年貌似怀旧的我其实也明白,倘推翻一下思想方式去看,它也是有可圈可点之处,譬如,往常不兴拜年了,我就觉得它也是有可取的一面,凡事不可混为一谈。但是,我必需得供认,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怕是再也找不到从前过年的那种觉得了!哎,时移俗移,我也只能随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