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耀线路登陆_夏风拂过《千年一叹》
好的音乐应该有内涵,有深度,更重要的,是能触动灵魂。 这首《千年一叹》初听,心头一颤,再听,犹如千年回眸,沧桑沉郁。 反复聆听,如千年旧事纷至沓来,似悠悠古韵萦绕胸怀。 其唯美的筝韵,空灵而婉约。其诠释的禅意令人闻之从容而淡定。 其悠扬的笛声洒脱而灵动,纯净怡然的复古情怀,终及的人乐合一,令人超然世外。 古乐的馨雅厚重,凝结成铿锵悠远的历史回音。筝笛合韵,洞穿时空,似质询苍天,澎湃的时光涛浪湮灭了多少千古哀愁? 是谁?在律动那奔涌不息的千年玄音,叹那旧时的一国一朝,惜那千年的花开花谢,春去秋回。 千年一叹,这一叹,感天动地,这一叹,思接千古。 执笔凝神,想,该以怎样的文字来匹配这样深沉而旷远的韵致? 夏的风徐徐吹开了历史的帷幕,拂去了千年的尘埃。浩瀚的历史长河似经眼前悠然流淌。 似见诸多历史人物,或彷徨迷茫,或万般无奈,或低眉凝思,或仰天长叹,竟难解心头怅绪。 他们,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似乎又从遥远的时空中缓缓走来。 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跃然眼前。不禁思李昱、屈原,念清照、唐婉,叹息四大美人,感慨秦皇汉武。 然,最深的幽思还是已经逝去的如蝼蚁般的芸芸众生,他们或如草芥,或似雨滴,早已化为了历史的尘烟。 如果说悲情的知名之人于后世尚存余迹,或令后人无限感慨,或让后人唏嘘不已。 那么,史上万千默默无闻的黎民苍生所经历的酸甜苦辣,血雨腥风,早已化作了不为后人所知的一抔黄土,融入了经年的沧海桑田。 往事悠悠,且叹可叹之人、可叹之事,以忆旧时之情。 千年一叹—唐婉的忧伤,陆游的惆怅。 钗头凤陆游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钗头凤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这是一对昔时的夫妻,也是两个情投意合的才子佳人。可是,陆母的棒打鸳鸯,生生为他们酿就了一杯千年苦酒,乃至遗恨千古。 唐婉,那个当年文静灵秀,满腹锦绣的妙龄女子,以为陆家赠送的那只精美的凤钗果真能锁定一生的幸福。 可是,陆母或以其不能生育,或以其才华横溢,与陆游终日耳鬓厮磨,吟诗作赋,可能耽误陆游前程为由,让陆游无奈地休了爱侣。 尔后,他们又各自成婚。某日,于沈园偶然重逢,陆大词人旧情复燃,难以抑制内心奔涌的情感,欣然提笔而成《钗头凤》红酥手道尽心中悲凉,搁笔而去。 自沈园一别,唐婉亦悲恸不已,若干年后,她重走沈园,不觉感慨万千,反复品味陆词,亦和一首《钗头凤》世情薄不久便抑郁而终。 84岁高龄,陆游还放不下沈园,念及故人,终以一首《春游》以示心中的怅惘: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如此深挚无告,凄然而又令人慕然的爱情,不能不令人千年一叹。 千年一叹—李煜李后主的悲凉 虞美人(李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首亡国去家,怀念故土的痛彻心扉之词令后世生出多少感叹? 王国维评李煜: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 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愈真,李后主是也。 唐五代之词,有句而无篇;南宋名家之词,有篇而无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之作及永叔、少游、美成、稼轩数人而已。 历史上评李煜者众,我偏向于王国维之评,因为其评乃相对客观。 世人都道李后主不擅理政治国,而工于词藻,我觉有失偏颇。 时至李煜,大唐盛世已不复再,历史总是要更迭,这是必然。 李煜在治国方面确逊色一些,但也努力维持了南唐十余年,直至兵败被俘,成为他人阶下囚。 他也曾渴望社稷能更为长久,能永为春色,且也有主观上的努力和客观上的作为。 可大势已去,大局已定,历史前进的车轮岂是他想挡就能挡得住的? […]